「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之迷失

   明朝的王守仁字伯安,號陽明子,人稱王陽明,為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係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書法家兼軍事家、教育家,在仕途中曾官至南京兵部尚書、都察院左督御史,因為平定宸濠之亂等軍功而受封爵為「新建伯」,王守仁是陸王心學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釋、道三教,而且能夠統軍征戰,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全能大儒,因為他曾在餘姚縣附近的陽明洞天中結廬修行,並自號「陽明子」,故被學者稱為陽明先生,後世現在一般都稱他為王陽明,其學說世稱為「陽明學說」,對後來在中國、日本與朝鮮半島的人都有重要而深遠的影響。王陽明先生繼承了陸九淵先生之思想強調「心即是理」,因此反對程頤、朱熹所主張的通過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因為他認為事理無窮無盡,若是格之則未免太煩累,故他個人提倡從自己的內心之中去尋找「理」,王陽明先生認為「理」全在於人的「心」,主張理化生宇宙天地萬物,人因秉其秀氣,故人心自秉其精要,在知與行的關係上,王陽明先生從「天地萬物本吾一體」出發,強調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這就是所謂「知行合一」的論點,因為他認為「知」與「行」二者是互為表裡不可分離的,知必然要表現為行,若是不行則不能算是真知。

 

   聽到王陽明先生「知行合一」的主張,知道他反對程頤、朱熹所主張的通過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此種觀念是否與佛教所說的「解行合一」有一點類似呢?從「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表面的解釋看來,好像王陽明先生所說的:「事理無窮無盡,若是格之則未免太煩累」這一句話是正確的,但仔細去參悟的話就會發覺,王陽明先生所主張的「知行合一」與佛教法師告訴佛教徒所說的「解行合一」是有問題的,不是說「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的觀念是不正確的,而是說王陽明先生與佛教法師及佛教徒的觀念是有問題的,為什麼呢?因為程頤與朱熹兩位理學家並沒有說不需要「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而是認為要先「通過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才能產生真正的智慧」,有了真正的智慧之後才能達到「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之真正目標,若是沒有格物致知就隨便亂行的話,那麼以假理或錯誤之知識去篤行的話,不但會導誤眾生、危害家庭、擾亂社會,還會禍國殃民,如此的話,其罪孽不可謂不大,故有關於陽明先生所主張的「知行合一」與佛教法師告訴佛教徒所說的「解行合一」之迷失,修行人真的有必要再深入去探討,因為這是一個修行人「悟」與「不悟」之關鍵所在。

 

王陽明的學說,大致可分為(一)良知;(二)致良知;(三)知行合一等三方面,那麼何謂「良知」呢?不待思慮而自然知道的即是良知,他以良知為人之所固有,以致良知為指引人入聖為賢之道路,更以知行合一來說明萬事萬物之原理。換言之,良知為其思想之體,致良知是其用,而知行合一則概括其體用,使其思想一以貫之,體用兼備,系統分明,因為王陽明認為此三者實有其相依性,故王陽明由實際的人生中去體悟「良知」,也在平素的行事上踐履「良知」,他強調「良知」、「致良知」必須實踐體驗,否則不免疑惑糊塗,甚至淪為空談,王陽明論知行,乃將二者合而言之。所謂知行合一,不僅在空間上亦為同一時間,無分內外、表裡、先後,此即是知行的真意。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話雖如此,但是我們應先瞭解「良知」到底是什麼?如果良知的意義真如《辭海》所解釋的:「不待思慮而自然知道的即是良知」,那麼愛是良知,貪是不是良知啊!良知如果是指「性」的話,那麼性包含了佛性、魔性、人性、獸性與物性,那麼良知到底是指哪一種性呢?

 

「不待思慮而自然知道」這一句話包含很廣,每一個人看到喜歡的東西,不需要思慮即知道要愛戀,看到不喜歡的東西也不需要思慮即知道要厭惡,可見良知有善有惡、有喜有悲、有愛有恨等等的分別心,如此的話那麼「致良知」一定是好事嗎?那可就不一定了,既然「致良知」不一定是好事,那麼還要知行合一嗎?還要即知即行嗎?例如男人遇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他不待思慮當然知道他喜歡她,但是反過來說那個漂亮的女人一定喜歡這個男人嗎?同樣的道理,如果這一個男人其貌不揚、舉止怪異、言談低俗,那麼那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用思慮也知道要討厭這一個男人,那麼「知行合一」是不是說男人要繼續採取愛戀那一個漂亮的女人之行動,而那一個漂亮的女人,也要繼續採取驗惡這個男人的行動呢?王陽明認為知、行不但應該並進,而且須合一,猶如一物之兩面,一線之兩端,既為一物之本末,也是一事之始終,故王陽明提倡「知行合一」,要人一念發動「良知」知善知惡,並從事去惡為善,顯然的王陽明所說的「知」是泛指道德的「知」,而「行」即是自由意志所行事的「動」。

 

由此可知王陽明他所說的「知」是世間智而非真智慧,真智慧哪裡還有什麼知善知惡的想法呢?哪裡還有什麼去惡為善的觀念呢?請問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呢?善與惡是人分出來的,也是一種凡夫俗子的觀念,放生到底是善還是惡呢?主張廢除死刑到底是善還是惡呢?對死刑犯執行槍決,到底是善還是惡呢?其實善即是惡,惡即是善,有時候表面是惡但實際上卻是善,有時候表面善其實是惡,很多時候的行善或作惡其實都是一種假相,春生利萬物是善還是惡呢?秋殺是善還是惡呢?沒有秋殺即無春生,沒有春生哪裡有秋殺呢?秋殺是為了春生,春生才會導致秋殺,那麼春生與秋殺哪一個是善?哪一個是惡呢?愚癡之人知看表相便下結論,智者卻能洞悉真相,故愚癡之人知果不知因,所以產生了慈悲心,智者知因又知果,故才能產生大慈大悲心,比較宋代之理學,則王陽明心學的主要特點,即是表現在本原論和認識論方面,王陽明主要的三種主張就是「心即理」、「知行合一」和「致良知」。但是何謂「心即理」呢?「心即理」的觀念正確嗎?心有血肉心、意識心與本心等三種不同的心,而明朝與宋朝時代所說的「理」則是理學對宇宙本源的解釋,因此王陽明「心即理」之觀念,即是將朱熹所說客觀的「理」,換成了王陽明主觀的「心」。

 

王陽明在《傳習錄》卷上說:「所謂汝心,亦不是專指那一團血肉之心而已,若是指那一團血肉之心,如今已死的人,那一團血肉之心還在,為何他們不能視聽言動呢?因此所謂汝心,就是指那能視聽言動的部份,這個便是所謂的性,便是天理,人有了這個性,才能生這『性之生理』。『性之生理』便謂之仁,這性之生理,發在目便會視。發在耳便會聽,發在囗便會言,發在四肢便會動,這都只是那天理的發生。以其主宰一身,故謂之心,這心之本體,原只是個天理,原無非禮,這個便是汝之真己,這個真己就是我們軀殼的主宰。上述之觀念即是王陽明所說的「心即理」這三個字之原意,但是王陽明這樣的說法會將「性」、「心」、「理」與「天理」混為一談,如此的話會讓世人將「性即天理」誤為「心即理」,使一般人誤以為「道就是理」,「理就是道」,「心就是性」,「性就是心」,其實道與理或性與心是不一不異也,因此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那麼便會導誤世人將俗諦誤當成真諦,將凡理誤當成真理,這正是目前宗教的通病,更是「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被誤解之主因,「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的觀念是正確的,但若是解讀錯誤的話便會大錯特錯,因為解讀正確與否有霄壤之別也

 

這一句話怎麼說呢?簡單的說若是王陽明所謂的「知」,是將俗諦誤當成真蒂,那麼他所謂的「行」也是在實踐俗諦,如此的話他所說的與所行的「心即理」、「良知」、「致良知」與「知行合一」便是一種偏差的觀念與作法,對世人不但是毫無處益而且還有害,反之,如果,如果王陽明所謂的「知」是真諦,那麼他所謂的「行」也是在實踐真諦,如此的話他所說的與所行的「心即理」、「良知」、「致良知」與「知行合一」等主張便是正確的觀念與作法,如此的話對世人才是有益而無害的,所以我們世人對於王陽明學說中所主張的「心即理」、「良知」、「致良知」與「知行合一」等理論一定要分辨清楚,如此才是修行之正途,至於佛教法師告訴佛教徒所說的「解行合一」亦是如此,佛教徒所謂的「解」是指什麼,而「行」又是指什麼,若是佛教徒所說的解是「佛理」而非「真理」,所行的是「理」而不是「道」,那麼便會誤導全球的佛教徒與社會大眾遠離了真道,其罪孽不可謂不重也,佛理不等於是真理,佛智慧也不等於是真智慧,如果信徒或是社會大眾誤將「佛理」當成「真理」,將「佛智慧」當成「真智慧」,則失之毫釐將不止謬之千理,因為凡塵至理天又何止千理呢?

 

為什麼說王陽明所說的「心即理」不等於是「性即天理」呢?因為兩者是霄壤之別也,古德有云:「未動之前心是性,已動之後性是心」,故說「心」與「性」不一不異也,「不一」是指性與心之差異在於是否動心起念而定,人若動心起念則其靈體即墮入四生六道之輪迴,但人若未動心起念則其靈體即超脫三界之外,不在五行生剋之中,一在理天一在凡塵故不一也,那麼為什麼說「不異」呢?人若未動心起念則原本的性與心是合一的,心即是性,性即是心,兩者無二也故說「不異」即是此理,舉水的例子來說,「性」是水,「心」是波,沒有風之外力影響,那麼水與波是合而為一的,但若是水受風力吹拂之影響,那麼水便會變成為波,風隱喻動心起念,風未吹拂之前「水即是波」、「波即是水」不異也,但若是水受風之吹拂,則有受風吹拂影響之水即成為波,而未受風吹拂影響之水仍然沒有波動,所以波與水雖是兩種不同之名詞,但兩者的本質仍然還是水,心與性之道理相同,性是心之本體,心是性的作用,兩者是不一也不異也,如果修行人能適當分辨即知其差異與不異之處到底在哪裡。

 

王陽明講的「心即理」、「良知」、「致良知」與「知行合一」等理論是上承儒家經典所講的仁與心性,又講格物窮理之論,但是孟子所談到「人性本善」與荀子所談到的「人性本惡」,其實皆非一種正確之觀念,因為善與惡皆非人之本性,因此如果換一句話說:「人之本性是無善無惡的,但是其中隱含了善與惡」,那麼這種說法比較合乎人的本性,「人性」不等於是「人的本性」,為什麼呢?因為這就是「性」與「心」之差別,未動心起念以前的性稱為「心頭」,動心起念以後性轉變成慈悲心、仁愛心、慈愛心、是非心、佛魔心、側隱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不忍人之心、愛慾心、同情心、分別心、比較心、執著心、貪婪心、嗔恨心、癡迷心、貢高心、我慢心、慳吝心與嫉妒心等等的人心,所以人心又稱為「心尾」,王陽明講的「心即理」並沒有錯,因為心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心,而理也有千理萬理,但那是俗諦的世間之理而非天理,因為天性是唯一的,所以性不等於心,而天理也是唯一的,所以「天理不等於理」,如果王陽明將人心當成性或將理誤當成天理而去「知行合一」的話,那麼王陽明所說「良知」的道理其實跟佛教所說的「善念」之道理是無二的,都是凡間的東西

 

為什麼說:「王陽明所說『良知』的道理其實跟佛教所說的『善念』之道理是無二的,都是凡間的東西」呢?道理很簡單,我們可以從王陽明的「致良知」之觀念看出端倪,「致」者是指達到或窮盡所能使之圓滿之意,那麼「致良知」就是指世人應藉著修行以窮盡所能使良知達到最圓滿境界之意,但是真正的道是無為,整個宇宙之間也只有道才是最圓滿的,所以道是本來即存在的永恆,他是不需要世人窮盡什麼所能才能達到的,而是世人要無為才能悟出真道,故修行之方式不是要窮盡所能去追求「有」,而是要以清淨心、諸緣息滅、一念不起等等無為之方式去返回「無」,故「致良知」所達到的目標不是宇宙間之「至善」,而是凡塵間之「純善」,「至善」與「純善」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猶如「慈悲」與「大慈大悲」、「快樂」與「極樂」或「愛心」與「大愛」一樣,兩者皆是霄壤之別也,本性是至善的,越用有為法之方式去追求,那麼就離本性越遠,這種方法是宗教的觀念,但卻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所應該做的,王陽明所說的「良知」是純善而非至善,是佛智慧而非真智慧,若以這種觀念與行為去「知行合一」,那就與佛教以佛理為「解」以佛事為「行」的「解行合一」無二了。

 

王陽明講的「心即理」、「良知」、「致良知」與「知行合一」等理論與佛教所說的「慈悲」、「喜捨」、「放下」、「隨緣」、「解脫」與「解行合一」等理論皆是修行的階段而非修行之目標,修行之目標是「成道」,所以在修行方面也有「知行合一」與「解行合一」,但是修行的「知」與「解」與王陽明所講的「知」或是佛教徒所說的「解」是不一樣的,王陽明所講的「知」是純善之理(良知),而佛教徒所說的「解」是指佛理,所以王陽明所行的部份也是篤行純善之理(致良知),而佛教徒所行的則是放生、濟世、助人、法會、救度亡靈、超度、念經、念佛、浴佛、曬佛、齋戒、吃素、朝山…等等之佛事,這些都是俗事、世間事,跟真正的修行完全無關,為什麼做那些事會真正的修行完全無關呢?因為修行之目的是要產生真正的智慧,並以真智慧運用於日常生活當中,並使自己的靈體能得到大自在與大解脫,問題是做那些事皆是在造善業,造善業之結果不但無法讓眾生得到真正之智慧,更會使眾生之靈體被那些善業與善報所拖累而難以解脫,這是真智者所不取的,所以說佛理不等於真理,佛智慧不等於真智慧即是此理。

 

王陽明論及人性善惡的心性論,可以追溯到孟子那裡,但是真正把「心」當成是宇宙本原,最早只能找到陸九淵的「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之論,陸九淵這樣說的時候,還只是在特定的意義上,含糊著說。但是王陽明的「心學」則不但明白確切地宣稱「心外無物,心外無理」,更把「三綱五常」之類也納入了本源的心。「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這就是所謂的「四句教」,是王陽明「心學」理論的高度濃縮。「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發便是意,意之本體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則可以視為心學的宇宙生成論。作為本原的「心」,光輝澄明,寂靜空虛,無善無惡,不增不減,而意念則是把這樣的心由靜轉動,由虛變實;這時候,「心」一分為二,成了「照心」和「妄心」;所謂「格物」,則是為善去惡,使「心」由妄返照的過程,因此在本原意義上,「心學」的「心外無物」,似乎並不是通常所謂心第一性,派生萬物;「心外無物」強調的似乎是,事物不和心發生關係的時候,則這些事物於人、於心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是當心受到事物之誘惑而發生關係時,它不但有了意義,有了價值,它還有了因心而顯現,隨心而變幻的性質。

 

王陽明「心外無物」之說法強調的是人的主觀能動性,追求的是實現道德之價值,並與佛教的觀念非常的類似,因此王陽明「心學」本原說,其實是撇開了一般哲學意義的宇宙本原、宇宙生成問題,直接將人或心視為道德倫理之本原。或者說,一般哲學把人當作某種原因的結果,而「心學」則把人當成原因,其實從王陽明之理論來看,他是將「心」與「性」當成一回事,其實這種說法很容易導誤世人的,因為宇宙之本體跟心完全無關,真理也跟心也無關,「心外無物」之說法是站在人的角度來看的,但是在沒有任何人類的時候,雖然沒有心,但是大自然中的萬物仍然是存在,所以王陽明「心外無物」之說法跟佛教「萬法唯心造,萬法由心滅」的說法一樣,是在勸世人不要有妄心,要追求世人自己本有之良知,並且實際去篤行,以達到「知行合一」之道德目標,但是因為娑婆世界的一切皆是假相,王陽明從世人的心出發,以「知行合一」為手段,致良知以達到圓滿的境界,但人的世界仍然是假相啊,因此王陽明之學說是屬於教化之範疇,並未真正觸及到道的核心。

 

王陽明所提倡的「知行合一」學說有一個很大的盲點,不若程頤、朱熹所主張的通過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來的正確,為什麼呢?因為王陽明所主張的「邊知邊行」是一種錯誤的觀念,為什麼呢?因為沒有真知的話,所有的行皆是錯誤的,例如說釋迦牟尼佛他二十九歲離開皇宮去修行,到了三十五歲悟道之後才開始出來講經說法,因此祂是「先知後行」然後才是真正的「解行合一」,如果釋迦牟尼佛在他二十九歲離開皇宮的時候,便開始「邊知邊行」,那麼在自己未悟道之前,以錯誤的知見去講經說法,這不是在導誤世人是什麼呢?所以要「知行合一」是有條件的,也就是說他的知一定是要「真知」而非「假知」,佛教徒的「解行合一」之作法亦是如此,但是目前社會上八萬四千法門與三千六百道門之傳教者,他們很多人並未悟道,但是卻已經在講經說法了,可見錯誤的知見對於社會大眾之危害有多大,為什麼說他們傳教之內容是錯誤的知見呢?道理很簡單,古德說的好:「天下無二道,聖人無二心」,道是宇宙間唯一之真理,其他皆是假理,如果社會上八萬四千法門與三千六百道門之傳教者,他們已經真正悟道了,那麼他們又豈會去宣傳自己宗教的教義呢?每一種宗教的教義都不同,這又豈是天下無二道之「真道」呢?

 

知者不言,因為一言說即不是道,言者不知,因為真知者豈會到處去弘法或佈道呢?每一種宗教的經典教義之內容無一不是「門戶之見」,但是弘法佈道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在宣揚自己的門戶之見,而是希望信徒能透過自己門戶之見之假理而悟出那宇宙間唯一之真理,這才是宗教存在最大之用意,「宗教」是道宗之教化的略稱,「道宗」就是指大道之源頭,娑婆世界中所有的教化皆需導引信眾悟出那宇宙間唯一之真理,這正是「萬教歸宗」這四個字之真諦,所有以文字相或是語言相來啟發眾生悟性之教化方式,通通都是屬於教化之內的範疇,故又稱為「教內」,唯有心法是要我們自己去悟出真理,別人根本無法教我們怎麼悟,故稱為「教外」,「教外」就是各種教化以外,因為心悟的東西無法以文字相或是語言相來傳授,故稱為「教外別傳」,釋迦牟尼佛悟的是真理,但是他講經說法之內容卻是方便之說,因為是以解救靈體束縛使之得到大自在與大解脫為~,故又稱為「釋道」,因為那些內容皆是啟發眾生之「覺性」,故又稱為「佛理」,但是佛教信徒要解行合一之對象不是「佛理」而是「真理」,如果佛教徒修行到最後所解的是佛理,所行的是佛事,那麼跟真理又有什麼關係呢?佛理是佛教的門戶之見,但卻不是真理,因此佛教徒應以真理去達成「解行合一」而非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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